也不知从何时起,满怀的雄心壮志成了腐朽的尘泥;我都快忘了我也曾有那么雄伟的憧憬。人的成长似乎是一个自我麻醉的手术过程,用所有奢华的欲望填满了梦想的池塘。在岁月的流逝里,终于麻木到了无泪可滴,终究成了一个看客,冷眼看着别人,也冷眼看着自己。社会用尖刀把梦想的骨肉一块块剔离,我还在麻木不仁的看着自己。已经习惯了玩乐带来的惬意,蜷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静静吐出青烟才能感到自己还活着的讯息。成了一具有思想的僵尸,只是却不断的自我麻醉,把所有梦想忘记。也曾那样个性鲜明,也曾那样放荡不羁,也曾意气风发许下自由的诺言,却无一架得住刺骨寒风的侵袭;色彩斑斓的外衣一件件的剥离,与周围人化为了一体,那样的我竟然也成了碌碌众生的一员,那般美好的梦境又去了哪里?
总是无谓地对一切说不珍惜,却从未做到半分舍弃,执着地把一切都记起,辗转未落的泪水都未曾忘记。于别人眼里乐天知命是你标签的二分之一;于自己心中,淡然于世也成了自诩的本领;内心深处却仍有一个声音,你也是那么懦弱到不堪一击,只是将所有快乐基因都提前耗尽,劳累的心思化作梦境的一瞥,只有湿透的枕头才懂你也曾哭泣。终于我成了那个最不想成为的人,终于成了这般无为庸碌的模样,终于岁月将一切棱角打磨干净,终于我学会娴熟地处理一切交际,僵硬的脸只记得笑的模式,都忘了发自内心的笑是怎样美好的事情。说再也伤心事值得哭泣,却只是强装欢颜把所有痛苦锁在魔盒里,让风刮走所有记忆。
终于记起自己都不再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