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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nxueyoo

2014/9/30 12:18:01LV.排长

操蛋的青春
操蛋的选择(一)
——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,只有历经时间的洗礼,你的选择和你的目标才可能愈发靠近或者渐行渐远。
高二的那年暑假,我十分困顿和烦闷。除了呆在家里面无聊地复习功课和纠结自己成绩的惨不忍睹,最大的内心障碍就是她。
她叫方晴。如果有人问我高中以来喜欢过暗恋过谁,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肯定是她。之所以说她现在成了我心里的障碍,无非就是眼下面临着一次分离。好吧,我承认,不是分离,是分班。
我们高中——铁路一中是当地比较有名的重点中学,两年前我以初中年级第一的名次考进铁一中。而她,是我们初中的一名在籍生,但由于我们初中学风很差,她去了邻县的英才中学借读,所以,我俩顶多也就算是半个校友。
她是个特别乖巧的女孩,白白净净的皮肤,倒瓜子脸蛋儿,说起话来娇滴滴的,很是惹人怜惜。三年初中,我只见过她一次,也就是中考前的一次全市模拟统考,那次,她出现在了大家面前。或许有人记得,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记得,自从那次见了她,她清晰纯净的笑就深深烙进了我的脑海。于是当时我就想了,好好干吧,人家在名校借读,说不定将来还能碰上呢。
2010年的暑假,很意外,我在模模糊糊中考完了所有的科目,最后居然成了学校的第一名。我刻意去教务处打听了她的成绩,第三。我俩的成绩都超出了县城两所重点高中的录取线十几分。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家最近的铁一中,至于她报了哪个学校我毫不知晓。
2010年8月20号,上海世博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,我们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军训,也是铁一中进校的第一课。新高一分班的名单就贴在学校的画廊里,我让送我来的小伙伴帮我拿着包,好不容易挤进人群,瞄了一眼画廊上的分班公示,却不曾料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刺入我的眼珠子——方晴!我以为自己看走了眼,搓了搓眼皮再仔细一看,方晴,没错,就是她!她在二班,我往旁边再一瞅,刘一凡,我擦嘞,一班!也太巧了吧?!
有点难以置信,考虑到现在重名字的人实在太多,叫方晴、许晴、申晴之类的姑娘全国不下于十万,而名字相似的人也数不胜数。我之前所在初中的校长给儿子取名丁一,据说是为了儿子以后参加考试时写名字方便,能给答题省下不少时间。后来学校的老师们纷纷效仿,李一,张一,胡一等名字层出不穷。想到这里,我打算亲自去核实一下这个方晴是不是我记忆里的方晴。
接下来,安排住宿,清扫教室。我还记得我们后来的女班长大扫除时特别卖力,一米六五的个头却有着两袋子白面的重量。可是开学后她只当了个把月的班长就被我们弹劾下来了,原因是她的自我约束力太差,自习课不让别人说话自己却在那里嘻嘻哈哈。现在我上了大二,听朋友说她复读了一年终于走了个还不错的三本,我也是醉了。
然后就是军训动员大会,在铁一中大礼堂举行。我们规规矩矩地排好队伍,在各班教官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大礼堂进发。这个大礼堂修建于1998年,礼堂旁边还立了块纪念碑,号称当年县城容量最大的千人大礼堂,也不过只有900多个座位。新生一共1000人出头,有几个甘愿牺牲自己奉献别人的哥们,在最后一排站了一个多小时听领导讲话,最后他们大多成了班长团支书,至少也是个劳动委员,也就是班级的骨干力量。
开军训动员大会那天下着雨,外面一直淅淅沥沥的。县里来了几个领导,开着加长林肯,出席动员大会的同时看望我校首届新疆班同学。领导走进大礼堂,校长满脸堆笑地迎上去,另一边校广播室主任高呼:“热烈欢迎领导来我校视察工作!”下面是一片掌声。校长坐在领导席的最中间,两边是其他各级校领导环绕,他显然是春风得意。县领导就在校长旁边,位置本该说也不错,然斜对县领导上方的礼堂墙壁窗户坏了,凉风飕飕地刮个不停,大领导显然很不耐烦了。
我们坐在下面的人,初听几句尚可,可是越听下去越觉得都是官方套话,毫无意义,譬如每晚七点播出的新闻联播。有位大学教授曾对新闻联播进行过三句话概括:前十分钟大肆渲染中央领导风采;中间十分钟夸赞国内人民生活正在奔小康;后十分钟让群众了解世界局势混乱来彰显社会主义的优越性。他说,我已经好些年没看新闻联播了,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仍然这个样子,台下学生哗然。
我此时已经是身心俱疲,忙活了一整天安顿小窝,傍晚了又来个军训动员。我垂着脑袋昏昏欲睡,一不小心磕在了一根铁棒上。“靠!”我无奈地抱怨着,正要用湿巾擦一擦满脸的油腻,歪头之间,却看见了那似曾相识的面孔——依然清晰纯净的笑。没错!是方晴,真的是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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